凌染也不敢吵着她,轻揽着把人搬到自己怀里,肩托着安凡的头,任她肆意的睡。
到家那刻,凌染没舍得叫醒安凡,她轻声下车,从车的另一侧抱起安凡。
只是安凡浅眠,刚把人从车里抱出来,怀中的她便睁开了眼。
安凡脸颊还泛着不自然的红晕,眼底是晕乎乎的迷濛,一片水光潋滟,凌染很不合时宜地想到她在床上的样子,心神一荡,差点没把人抱稳。
她忙凝神聚力,轻声问:“头还晕吗?”
安凡机械地点点头:“一点。”
答完才迟钝地认识到处境,安凡挣扎着要下来,凌染舍不得放手,托稳人问一声:“能走?”
“可以。”安凡说。
等实实踩在地上,安凡还是没忍住往前栽了下,这一跟头把凌染吓着了,她忙从后把人抱住,护在怀里,心里甜蜜,嘴上却要装模作样地斥一声:“你说你这是逞什么——”
话音未落,就见安凡躬身把脚下的高跟鞋褪了,拎在手上,平稳站在原地,道一声:“松手。”
凌染便只能松手,亦步亦趋跟在后。
边走,凌染还边要寻思,那酒她记得后劲确实大,安凡睡一觉就好了?难道安凡还点满了酒量天赋?
安凡没酒量天赋,她酒量不行,她很晕,但她也没晕到生活不能自理,更没晕到需要凌染抱。
她靠着强大的意志力强撑着进门,躬身在玄关处换鞋,还给热情迎上来的于阿姨送了一个礼貌又灿烂的笑。
于阿姨停在原地“哎呦”一声,笑得停不下来:“这干什么去了,笑这么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