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及到门口的邱水,陈水秀小声问:“柳茹月送你这份寿礼是何意?”
“就是字面上的意思。”
张天临回答得坦坦荡荡,她几乎怀疑自己理解错了,气急道:“莫相忘?看来她果真是没忘记你!”
“你怎可以如此断章 取义!汉语都读到肚子里去了?‘有朋千里莫相忘’是这么理解的吗?”张老爷子扬声,板着一副教授脸训道,“再说了我与她清清白白,这么些年下来你不也看到了?”说话声又小了下去。
陈水秀无视她的“教训”,道:“你跟她若真只是朋友,那她送你照片作甚?这难道不是在提醒你不要忘记她?”
“你非要我说出个所以然来你才满意?”张天临看她一副置气的模样,竟是摇摇头笑出声来,嘟喃道:“七老八十的人了还这么闹,被外面那丫头听见了咋办?也不嫌害臊!”明明这种事情只可会意不可言传的。
陈水秀很少看见张天临笑,她一愣,后知后觉意识到张天临在嘲笑她。
“你必须说明白。”她目光执拗。
“好!陈水秀同志你给老子听好了,我张天临年轻时是爱慕柳茹月没错,但人家姑娘压根看不上我,只拿我当革命同志,是能书信往来、能说得上话的异性知己,要不她怎么就嫁给了隔壁林家那小子而不是我呢?”
可惜了林老爷子去得早,让柳茹月孤苦伶仃好些年。
“真的?”陈水秀压下大半疑虑,她知道张天临不屑于骗人,能说出这样的话多半是真的。
张天临冷哼一声,暗想如果我们相恋肯定没你陈水秀什么事了,面上却点点头。
“她送我照片只是在提醒我,我们之间只是好同志,好战友,以前我们三人的纠纷她已经放下了,唯有我们是朋友这件事她永不会忘记。”张天临顿了顿,道:“那镯子是你的吧,她将镯子还你,恐怕也是有原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