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水秀盯着远处的窗户微微出神,她是北方人,当年对江南柳家不熟悉,那时候她与天临已经订婚,得知有个叫柳茹月的姑娘与张天临经常有书信往来,她以为就是个普通人家的姑娘,送点东西就能打发走,就挑了个在当时颇为昂贵的镯子去找柳茹月。
她清楚地记得那时候她赶到柳茹月家时突降暴雨,也没带伞,柳茹月穿过竹篱笆撑着伞举到她头顶,温和地对她说:“我与天临只是好朋友。”
她当时正在气头上,挥开举在头顶的伞利声道:“不用你假好心!这个镯子给你,我跟天临要结婚了,希望你离他远点,以后不要再跟他联系!”
柳茹月好笑地摇摇头,道:“我不收。”
“你不收也得收!”她将镯子硬塞到柳茹月手里后想要离去,被柳茹月一把抓住。
“无功不受禄,我不会平白无故收你东西,但若要如此你才能安心,那我便替你收着这镯子,终有一天我会还给你。”
她原以为柳茹月是在为自己的贪心找借口,没想到竟是真的……这个镯子放到市场上可是有市无价啊!
两人竟是清清白白,坦坦荡荡的!
原来从头到尾都是她一人在疑神疑鬼么?
这些年来所她坚持的、所认定的“真相”难不成都是假的?
巨大的喜悦感、愧疚感、荒谬感甚至是诸多情绪糅杂在一起的复杂感朝陈水秀袭来,令她心中发堵。
还有常天!
常家的丫头常天!
她与邱水走得极近,莫不是柳茹月派来探听他们家的底细方便趁虚而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