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已打定主意给安宁一个机会,她才升职,递了这张投名状上去,凯文会很赏识她——至少在相当一段时间内,会很赏识她。但我想把自己摘干净不太容易,如果是缓几天都好说,到时候升职调任消息正式宣布,她请我们吃饭,饭桌上糊涂两句,消息不就出去了吗?然而目前情况并不允许,我得赶紧创造个机会。
我环顾办公室一周:鲁本丁啊鲁本丁,这简直就是咱们部门的野生桑杰,我怎么把他给忘了呢?
因为我还在忙,许多事情需要沟通,小丁他们几个负责越南事务的也不敢去吃饭。我三下五除二把邮件回了,请小丁跟我一块儿吃个工作简餐,和他聊聊最近的工作情况。这事儿也拖了好一阵了,小丁对项目情况已经基本熟悉,趁着吃饭时又向我提了几处流程上的建议。
说了两句闲话,我开始盯着手里剩余的吃食发呆。
“怎么了?”
“饿。”我说,虽然我刚才吃了个十二英寸的三明治,“鲁本你饿吗?”
“不饿。我们不是在吃吗?”他努力想了一会儿,恍然大悟,“哦,你是说你馋!”
我现在怀疑他利用自己bbc的身份之便对上级进行汉语辱骂。
当然,我很大度。我说:“最近周末都有事,没能打打牙祭。我就想吃顿米饭——要焖得好的那种,食阁的大米都跟冷掉以后被人用屁股坐过了似的。”
他可能在想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米饭,然后说:“日本料理的米饭好吃。”
我说:“可是配菜很奇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