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措辞就既回避了商务会谈又回避了约会的概念。
潘德小姐:“我这周六没有计划。”
这是同意了吗?
潘德小姐:“你可以再想想奖品。”
我顺杆往上爬:“我们明天去做什么?”
潘德小姐:“羽毛球怎么样?”
我哪儿有不同意的份,随即就立刻响应了。
她没有再发来别的消息。我脑子还乱着,干脆把电脑从休眠中唤醒,看了看今晚老大抄送给我的邮件和下周开会要用的材料——我这周写了二十页slides,都是利用晚饭后到睡觉以前完成的,人的潜力真是无穷。睡前又翻了一遍和潘德小姐的聊天记录,这会儿我很冷静,发觉其实也没有我当时感觉的那么糟。
但我想要见到她的事被暴露出来了。
我今天完全是毫无缘由去主动约她的,如果没个什么具体原因,明天我把钢笔给她将会显得极为突兀,这东西不仅容易送不出去,还可能让局面变得非常尴尬。
我发誓我再也不会在周五的午夜和合作方发即时消息。
第二天早上天刚亮不久,我就开始翻箱倒柜。次卧被翻得更乱了,我关上门的时候真想装作那不是我家的一部分——因为东西那天全挪到了次卧的缘故,客厅现在看起来已经相对整洁,虽然我暂时还没有时间扫地。它不是家里完成度最高的区域,但如果声称是独居女性的起居室,已能让人买账。
我家完成度最高的地方是衣帽间。我把刚刚翻出来的运动衣一股脑倒在地毯上,这样最迟明天换衣服时我就会忍不住收拾,而一旦我开始收拾,我就有可能把地拖了,顺带完成次卧的整理——对,越仔细推敲越觉得这个计划简直完美,果然对待生活还是要有对待工作的态度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