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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速干衣颜色很单调,黑白灰来回切换,问题在于进体育场馆前穿的外套。我做着肩部伸展运动,心里没底。在我壮观的收藏当中到底有没有那样一件外套呢?它得很新,我没有在潘德小姐面前穿过,休闲一点儿,最重要的是面料要很有内容,方便让我借题发挥……

我的目光扫过角落里那一排西装。

潘德小姐开车到公寓门口等我,她提议时,我因为好奇她会开个什么车,完全没想过要拒绝。这边很少有人买私家车,五到十万新币之间波动的拥车证价格、比车价还贵的税费都是劝退理由,另一方面,新加坡很小,公共交通又很发达,如果不是有什么刚需,一般都不会买车。公司里有车的,我知道的只有老大和两位同事,他们都有好几个孩子。

她就等在门口。今天太阳很大,我快步过去:“为什么在这等着?太晒了,你还好吗?”

“只是刚刚下车。”潘德小姐不以为意地摇摇头。

她扶着一边手臂望向我,看了两三秒钟,才道:“你看上去容光焕发。布雷泽很好看。”

“谢谢!”我不由笑起来。潘德小姐从来都是那样赏心悦目,让我自动自发地就忍不住夸赞她:“而你,比我记得的还要迷人。”

如果我想的话能一连夸她三十句不带喘气,但今天我要比平常真诚那么一点儿。

就一点儿。

她打开后备箱让我把球拍和衣服跟她的放在一起。我下意识就把球拍和球拍放在一块儿,衣服和衣服又紧挨着——潘德小姐就站在我旁边,看到这一幕歪了歪头,发出些许鼻音。

“你为什么笑?”我有点疑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