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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跟她一起笑。中学阶段的单一性别学校一般都有教会背景。

“取决于你怎么看。”我说,“之前也提到过,我们学校离波士顿很远,是在一个小镇上,学术氛围比较浓。跟后来去汉堡交换的经验相比,女校的课堂发言情况确实不是特别活跃,大家倾向于以一个冲突性削弱了的姿态交谈,普遍来说是这样。g也确实存在,但这个现象在国际生特别是亚洲学生当中还是很少见的,可能因为大家或多或少受到了更多来自某种二元性的文化霸权、或者说逻各斯中心主义的语境影响。”

“哇喔。”她挑了挑眉,“你一定读了很多朱迪斯·巴特勒的书。”

我笑了笑:“这也是你在美国读女校必然需要面对的一个方面,大家对于权益话题都很热忱。”

“听起来很棒。”她若有所思,“但少数派在这种环境中应该会觉得很有挑战性吧?他们在社会中是主流,到了学校里反而属于少数。”

“每个学期都有人转学。有的人因为奖学金的关系必须坚持留下,我想那应该挺不好受的。”我耸耸肩,“另外,很多学生会选别的学校的课,这样能有机会认识新朋友。”

“你有常常去别的学校吗?”

“得坐一个小时的车。”我摇了摇头,“冬天太冷了。我没试过。”

“听起来有点寂寞。”

“你总有数不清的派对可以参加。”我眨了眨眼,“无论在哪个大学。”

她含笑望着我,似乎意有所指:“那你一定是那种玩得狠,学得也狠的大学生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