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so的全称是新加坡交响乐团,以前水平一般,跻身世界一流,水蓝功不可没。他之于sso就像是西蒙·拉特尔之于cbso那样。我很早就看过一次他的指挥,那时他可能不到五十岁,面容坚毅;告别演出时,他的五官线条与眼神都柔和了许多,水平臻于化境。
“今天是个年轻人。”潘德小姐的注意力明显集中在告别演出上,“那时我在东京出差,太遗憾了。演奏也是在这边举行吗,怎么样?”
“在滨海艺术中心。”我说,“尽管已经过去了一年多,我还是记忆犹新。那天管弦乐队就好像一个人一样。”
“比阿巴多和lfo的《第二交响曲》还要好吗?”潘德小姐眼底藏着点捉弄的意思。
“不不,”我识破了她的计谋,“我可不要比较历代版本,我不是‘那种’古典乐爱好者。”
“我也不是。”她笑起来。
门口接待的人员注意到我们过来。潘德小姐拿出两张邀请函,原来今天的确是什么内部活动。非公开演奏质量是很参差不齐的,这有点儿像抽盲盒:坦白地说,我不喜欢抽盲盒。不过我毕竟又不为这次演奏付钱,倒是没什么好挑剔的。
临近门口有今天活动的宣传海报,潘德小姐慢慢念出今天指挥家的名字:“卡纯·汪(kahchun·wong)。你知道卡纯·汪的汉字是什么意思吗?”
这明显是粤语或者闽南语发音转写的名字,我哪里认得出来,于是拍了指挥家的照片一搜,说:“普通话读作‘黄佳俊’,大概是‘以利亚’的意思。”
海报一角还有个本地慈善机构的logo,看来今天这两张邀请函比平时售卖的要贵得多,就是不知给钱的是bcg还是哪个客户了。当然,潘德小姐自掏腰包也说不准,我只是觉得不像。
“可‘以利亚’又是什么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