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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是精英气息浓厚的团体,我面上没什么反应,只是说:“这么说来企业会员比较多了?”

她看了看我。夜色模糊了她的神情,我只注意到路灯下变得立体的她的眉毛:原来她走到我的外侧了。潘德小姐朝s方向努了努下巴:“板球餐厅有很好吃的炒粿条和海南鸡饭。当然最有名的还是咖喱肉汤,不过只在下午六点以后供应。我有机会请你品尝一下吗?”

我没有急着答应或拒绝,只是问:“有那么好吃吗?好吃到你愿意花几万块购买会员?”

“就像我说的那样,”她眨了眨眼,“对我来说那是免费的午餐。”

她的会籍是公司的。

我们对视了片刻。我说:“也许找个别的时间。”

这顿饭是要卖主求荣来换的,可不便宜。我哪能答应得那么干脆。

回家后我待在沙发上好长时间没动,缓了几分钟,才将高跟鞋慢慢脱下来。刚刚在大堂我真是差些一狠心就脱了鞋光脚上楼了,结果碰见了住同一层的邻居,我才坚持着忍耐到进门。

鞋揭下来,我还以为后跟会掉一层皮。结果后跟好好的不说,脚底连个水泡也没起,只是拇指多少显得红肿,此刻从高跟鞋里解放出来,酸得没边。

人的适应力真是可怕。

我活动着脚踝,将耳坠取下来。长裙仍裹着我,簇拥我到了衣帽间——先前拿出来的运动衣还堆在地上。我拉上窗帘,右手伸到颈后一扯,随手抄起件速干t恤往身上套,终于开始收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