咖喱有什么好看的,那是素的!再好吃能好吃到哪儿去!
我不知道自己这是哪儿来的挫败感,开口道:“别笑我——我从来没吃过这种素食肉。你觉得好吃吗?”
潘德小姐脸上多了些笑意:“味道不坏。嗯,我也不知道对于一般人来说味道怎么样,在家里我常吃这样的东西,而且你知道我在青少年时期就去美国了……”
“有种童年的味道。”我替她说。
“是那样。”她放下勺子,“你想要尝一块素食羊肉吗?”
“谢谢你。”我摇摇头,“我也听说过一些用大豆做的素食产品,比较常见的是豆腐素肉。去年beyond at上市时人造肉又成了弄潮儿。”
“实际上,”潘德小姐微微前倾,望着我道,“很难说植物肉算不算‘人造肉’。我觉得真正意义上的人造肉还是不同的。”
我有点失神,开口好半天才意识到潘德小姐刚刚说的什么,忙从瞎扯的大豆话题上转回来,问她:“假设现在我们已经有了适合商业化量产的动物蛋白的人造肉——你觉得人造肉是肉吗?”
她刚刚擦过嘴,听了我的话,食指轻轻搭在下嘴唇上。
“姚?”我忽然听见她叫我。
“嗯?噢——”我吸了口气,笑着说,“对不起。呃,你的嘴唇——”我赶紧在“lips”后面又补了个“tick”以免引起歧义,“口红真的很好看。我可以知道色号吗?”
“我不确定是不是你看到的这个颜色,你知道,可能被我吃掉了,”她手指又在嘴唇上点了一下,低头翻找出唇笔来给我,“是这一只。”
nars的betta,一个冷门色号,我完全没听说过。这会儿我脑中对于刚见到她那会儿她嘴唇的颜色印象已经很浅了,只能硬着头皮夸她:“跟现在的有一点差别,但确实很适合你。你知道,在假期时你喜欢更轻薄的妆,口红颜色有时会决定整个妆面的基调。我还记得自己刚学会化妆的时候总是喜欢血红色……”
她和我一对视,两个人都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