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倒很温柔,这就开始给我信息了。这是暗示我所有反对项目的人都会被赶走吗?这样一来我确实能在新公司坐得稳——可也太伤筋动骨了。
集团到底想要什么?
还是她在给我上眼药?
这时我们起身准备离开。我问:“我的价格还算合理吗?”
“当然。”潘德小姐点点头。她又说:“刚才说的话,我是认真的。关于下午茶。在俱乐部里度过一个周末下午是很令人放松的,有时压力太大,我就会过来坐一会儿,顺带享受spa,回家后通常都能睡得很好。”
我点点头:“也许别的什么时候。你知道,现在病例正越来越多,我在想能这样见面的日子也许不长了。”
“你觉得新加坡也会限制外出?”潘德小姐见我点头,说,“很难说,现在不鼓励健康人群佩戴口罩的海报还是到处都是——你有足够的保护自己的用品吗?”
“噢,是的,谢谢关心。”之前排队排得我够呛,最后还是在绿超人软件上找人帮忙买到的。
绿超人跟国内的黄骑士、蓝骑士差不多,业务范围大同小异,但他们是从打车服务起的家,外卖属于新业务,正跟同行的熊猫人较劲呢。他们挺有钱的,常常从我们或隔壁公司挖人,听说待遇给得很不错。
“照顾好自己。”
“你也是。”我察觉到她可能不想即刻给我答复,也就没再提条件的事,闲聊道,“我还以为你是会通过运动来放松的人。你知道,一民他们好像常常抽空去健身,有时甚至为此牺牲午饭。”
这也算是咨询和投行人的通病。我一直觉得这种风气从大学里就开始了,所谓“睡眠、社交和绩点三者你只能选两个”,美国高等教育害人不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