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德小姐脸上终于有了些许波动。我心里直打鼓,发现那些莫可名状的东西渐渐汇于眼角:她笑了起来。潘德小姐偏了偏头,眉毛往上挑:“你好像完全没有换取信任的意思。”
“我不需要那样做。”我说,“我们没有签订过任何合同,你也没有给过我什么承诺。我能相信的只有你,你也要相信我。这样,我才能和你一起工作。”
“你为我工作。”她语气很坚定。
我才不在乎她强调的什么主从关系,很轻松地说:“当然,那也是一种说法。”
她看着屏幕,没立即说话。片刻后,潘德小姐道:“所以,没有数据?”
“除非让我知道是用来做什么。”我维持着微笑,“就像先前说的那样,我很贵的。”
潘德小姐也抱之以笑。但比起刚才,她的笑容要有所不同。我恍惚想起在球场上她挑衅的样子。
她开口将我带回现实:“嗯……好吧。对于你,bcg应该表现出足够的尊重。我们说点别的,关于你的部门。”
“欢迎你提问。”
“你们和欧洲部门风格不同。就最近与经理们的讨论来说,除开工作内容,其实很难想象你们来自同一家公司。”潘德小姐离开了她的座椅靠背,但却显得更放松了,“对于这种差异,你是怎么看待的?”
好像她的提问无关紧要。
我实话实说:“主导因素还是部门负责人。”
“能更详细些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