蛇的沉默没有持续太久,张口道:“你住哪一层?”
“十四楼。”我听出她的声音,说,“我买了一条很漂亮的裙子给你……”
我的声音低低的,几乎是在撒娇。
“姚。”她叫我。她又叫了第三遍、第四遍,直到我应声,她才又问:“你醒来了吗?”
我坐起来。
潘德小姐。
“呃——是的,对不起。”我扶着额,头倒是不痛了,就是身上软得很,“我们刚刚在说什么?”
“你住在十四层a,对吗?”她避而不答。
我下意识应了声,还没来得及追问,就只听见她落下一句“给我开门”,电话已挂断了。
她到我家了?我皱了皱眉,身上一股酸味,于是把t恤脱下来。但这样简单的一件事也完成得十分困难,每块肉都很疼,特别是背上,肌肉就好像在烧一样。我倚着床头喘气,够着件皱巴巴的衬衫罩上,测了下/体温。
362c,退烧了。
大约周六早晨,我开始发烧。这两天过得迷迷糊糊的,很少吃东西,可能也没怎么洗漱。现在冲凉是来不及了,我也不确定自己是否有力气冲凉,匆忙穿上衣服,将客厅的狼藉稍作收拾,门铃就响起来。
“我是桑妮亚。你在里面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