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的。”我大声应了她,“谢谢你来看我,可是我不能给你开门。”
门铃没再响,她也陷入沉默。嗓子实在痛得很,我扶着墙走到了门边,正要开口解释,潘德小姐的声音忽然响起:“过去这段时间,你有不戴口罩近距离接触过什么人吗?”
我缓慢地清了清嗓子:“没有,过去十四天没有。”
“你去过那几个爆发了聚集病例的地方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你有觉得胸闷或是呼吸困难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给我开门。”
“不行!”我干咳了会儿,勉强能继续说话,“我有乏力和四肢酸痛的情况,而且前天我发热了,这就是为什么我今天请了假。”
门那头沉默了片刻,潘德小姐的声音再度响起:“今天是周二。”
我愣了一下。周一已经过了?那大会岂不是开完了,老黄怎么没打电话跟我说优化框架的细节是怎么处理的?我摸了摸裤子,当然没有手机,刚刚放在床头忘了拿了。我说:“我已经好多了,待会儿应该就能工作。真的很谢谢你专程过来看望我——”
“开门。”
“我不能开。”我叹了口气,“我不确定自己得了流感还是vid。晚一点我会跟医生预约做个检测……嗯,你为什么来?”
“至少让我看看你。”她的语气温和而坚定,但对我的话根本是置若罔闻,“见不到你我会很担心的,而且鲁德拉也叮嘱说要我看到你本人。你再不开门的话,大堂的管理员可能要来赶我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