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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会。”我心里有数,这是让我做bcg的工作啊。

其实和她谈谈也无妨。我们之间的这种敌对是很微妙的,先前和凯文他们那边那么僵硬,外敌一来,还不是说合作就合作了,没有谁是永远的敌人。大老板也说让我顺势而为,假如bcg的意志真是大势,顺势是对的。

只是我觉得公司尚能与之角力,看法难免与大老板有所分歧。

“治理水患的时候,一味封堵非常低效,有时候还会起到反效果。”我说,“如果我是决策者,应该会考虑在建构沟通渠道的同时,又提供彼此制衡的方法。‘平衡’是两边的愿望,这是立场决定的。简单地依靠方法论去规避,我觉得不太现实。”

潘德小姐若有所思,问:“你有什么具体想法吗?”

“很简单。让母公司管钱。”

潘德小姐眯了眯眼睛,重新露出笑容:“那每次开会他们都要吵架吵半天。财务不独立的公司不算是一家公司。”

“不一定非要以附属形式。成立一个独立的财务机构,过半数的决策人员由母公司的hr控制……”我话没说完,但意思已经到那儿了。我又接着道:“这样更像是为两家公司找到了一个仲裁场所。新的沟通渠道。沟通、沟通,我想这是我们最乐于见到的东西之一。”

“这很天马行空,”她饶有兴致,“但不失建设性。”

“只是随便聊聊,像你要求的那样。”我耸耸肩。

“子公司又通过什么方法达成与母公司的平衡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