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请坐。”她没接话,脸上全无笑意。
我眉梢一挑。
现在总算明白老黄所谓的对于美的感叹与面对威胁的畏惧同时出现,是怎么一回事了。
潘德小姐的眼神冷得像寒夜里的刀。
气压越低,沸点越低。
她在毫无疑问地表露着她的愤怒。我做了什么吗?
“你的临时约见在工作中很不常见。”我只维持着最低程度的温和,以备调整攻势,“有什么是我能为你效劳的吗?”
她望住我片刻,像锁定猎物那样紧盯着不放。但我们已如此亲密,我又怎么会简单地被她吓退?我立刻就镇定下来,而她的尝试戛然而止。
潘德小姐开了口:“鲁德拉辞职了。”
原来是因为这个。
“是啊,”我略带遗憾地接了话,“今天早上他发了离职邮件。我还打算晚些时候见面同你说……”
“停。”她打断我,语气没有任何起伏,“你知道我讨厌你说谎。”
我望向她,尽量掩饰我的情绪。我还不至于不打自招。
她又看了我一会儿。她想看出些什么呢?我还以为我的一举一动都在她意料之中。
潘德小姐仍是那种不带有情绪的语气:“鲁德拉要去绿超人了。他不可能不提前告诉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