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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张着嘴:“就这个?”

我还以为能听到什么斯拉夫小伙为爱走钢索的动人故事,或者是拉丁舞东南亚推广大使之类的传奇人生。

“彼得讨厌冷。”潘德小姐说。

“彼得讨厌冷。”亚洲最强说。

“彼得真的讨厌冷。”翁可欣补充道,“还有美国。”

“每个人都讨厌美国。”亚洲最强又开始讲国际笑话,“特别是最近几年,连美国人都讨厌起美国了。”

我掩着额头,每个人都笑得很开心。

不过,我对那个大洋彼岸的国度还是说不上讨厌——我看了看身边开怀大笑的她。

如果没有到美国念书,我们恐怕永远不会相遇。但究竟是谁让我们又在新加坡重逢呢,是被热带吸引来的彼得,还是梵语中代表着一切业、决定着因果报应的羯磨?

我不信神。

然而这世上真的有因果吗?

真的没有因果吗?

晚上我跟潘德小姐回家。明天早晨有个临时加的会,时间太早,她家离公司那边更近……

我也不知道她对这个借口是否信以为真:毕竟明天放国庆假期的顺延假,理论上来说人们不用工作。留宿在彼此家中几乎是个新常态,我在想是否能找到机会和她谈一下这件事。

我暂无此计划。现在还不到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