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噢,不,我刚谈完事情回来。”凯文很绅士地为我拉开椅子,自己落了座,慢条斯理将领带解了,又打开两颗衬衫扣子。
这么善意的信号?
我心中暗自思忖,面上如常,只道:“这听起来可能有点冷血,但我总是很高兴听说我的上级们整个周末都忙于公事。至少加班的不止我一个。”
他神情温和:“我不是你的上级——现在不再是了。”
我抬了抬眉,也微笑着:“这很难说。”
凯文请我点餐。侍应生推荐我们选择他们的招牌套餐,但我实在不想和凯文商讨谁喝哪道汤、谁用哪份前菜这种毫无价值的话题,象征性征询了他的意见,然后自顾自点好,并要求咖啡在主菜以前就上。
“需要任何甜点吗?”
我冲侍应生摇摇头:“谢谢你。”
跟人精打交道就这点好,凯文立马读懂了我想要长话短说的暗示。他握着高脚杯装的柠檬水在那儿假模假样地晃了片刻,嘴角还有笑意。
我道:“是什么让你如此开心?”
“我只是在想,”凯文仍笑着说,“如果你一开始就和我一起工作,那场景真是……绝妙。”
我看了他一会儿:“这恐怕无法实现。当初是鲁德拉邀请了我,你还不在蟹壳呢。”
凯文整理着衣袖:“你想说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