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个词下流了?”
她顿了顿:“你的眼神下流。”
天地良心,我这辈子没被这么形容过。我当即反驳:“现在我所能看见的全部就是一块手机屏幕。你说的从技术上就行不通。”
她眯着眼睛:“那是因为你现在能得到的就只有屏幕。”
我从椅子上下来:“我现在就去找你。我要证明我的眼神和‘下流’一点儿关系也扯不上。”
潘德小姐又躺下了,笑起来。我仿佛都能想象得到她现如今窝在沙发上,是怎样的模样。
潘德小姐说:“你来啊。”
她为什么总是那样一副恶作剧得逞的样子呢?分明使着什么坏,可因为抓不住她恶魔的尾巴,人已气得牙痒痒了,看到她笑得开怀,却又讲不出半个字批评于她。
我默默叹了口气。
我算栽她手里了。
“你为什么那样叹气?”她坐起来了一点儿,“我没有真的要让你过来的意思。你心情不好吗?”
“不。”我扬了扬眉,“只是感叹于你的淘气。”
“我才不淘气。”潘德小姐坐直了,神情严肃,“那是个用在小孩子身上的词,姚。”
我抿了抿嘴:“对,你说得就好像我第一天学英语一样。”
她似乎有些无奈,找了个什么东西在背后支撑住手机,微微偏头:“好吧。我想问问不淘气的人,你今天过得怎么样?”
“灾难。”我说,“像一场噩梦,浮世绘章鱼大战哥斯拉。”
“为什么是……”她微微摇着头。
“浮世绘章鱼,你知道,”我想了半天“葛饰北斋”该怎么用罗马音发音,“就是一个江户时代的画家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