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你在说哪副画。”她讳莫如深地挑起眉毛,眼中还有一种秘而不宣的笑意,“我是问,为什么会像一场那样的噩梦?”
我坐回到沙发上,吸了口气:“也许是因为两者都让人感到恐惧?”
潘德小姐很淡定:“别告诉我你是哥斯拉。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我想了一会儿,提起另外一种怪兽,“也许我是斯库拉?”
她看上去有些不解:“为什么?嗯,因为你感到自己遭受嫉妒?”
“不是。”我困惑地摇摇头,这又是哪儿跟哪儿?我道:“因为,你看,我的对手不是章鱼吗?然后斯库拉的头部也有很多条触须……”
她看上去越来越跟不上我的思路了。
我停下来,问:“你不知道那是什么吗?斯库拉是哥斯拉系列里的一种怪物。”
“嗯。”潘德小姐看了我几秒钟,“你有没有听说过‘腹背受敌’?”
那个短语直译是“在斯库拉和卡律布狄斯之间”。卡律布狄斯我知道,漩涡怪嘛——噢。
《奥德赛》里的。
我摊开手:“我是外国人,你要理解。”
潘德小姐指了指自己:“我对你来说很不像外国人吗?”
我狡辩道:“你有一个文科的哲学博士学位!”
她睫毛一抬。
我坐得端端正正的:“你真的知道很多,桑妮亚。我会说你的提醒很有帮助。谢谢你。”
她低着头,肩膀微微颤抖。
我都看到她笑了,但当事人开口时依旧表现得很冷静:“总之,斯库拉小姐,可以请你告诉我,你为什么感觉自己在同一只大章鱼战斗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