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越南市场很好。”我抱着臂不由笑起来。
我就喜欢棋逢对手的感觉。
“好吧,反正截至目前我也没有证据,这只是个猜测。”她温和的眼神中又藏了那么些许的锋芒,转而道,“我确实不清楚。在前期,为了拿下这个项目,我们做了许多准备……我只能说你们的主席是一位非常有主见的先生。”
这番话可大有深意。我扬了扬眉:“他有多有主见?”
“像荒漠上的石头。”潘德小姐说,“你可以期待它变成沙子,但在风的作用下,它显然无法成为一团泥。”
我因她的比喻而发笑,又问:“你觉得可能是私人纠纷吗?”
“几百亿美元的生意?”她看了看我,摇着头,“我不这么认为。”
我吸了口气:“有时人们会因公事而发展出私交……又因为私交,而影响到公事。”
就像我们一样。
潘德小姐若有所思,慢慢说:“我有一个小道消息。”
我点点头。
“主席先生非常喜欢喝葡萄酒,在18或19年,我不止一次听说他和利松聚在一起品酒。而当时利松几乎一直在出差,对吗?”
“是的。”我应了声。我们前两年在印尼投入了极大功夫,不光是大老板,连我都能跟当地常住酒店客房部的服务人员时不时闲聊几句,有位员工辞职前还专门送了我礼物——一大瓶玫瑰味的消毒水——可见我们待在那边深耕的程度。
他那时常在周末返回新加坡。我一直以为是为了陪家人。
“去年夏天之后,这种偶遇再也没发生过。”她望着我,“有任何想法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