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家的两个儿子神奇地保持了一整天的安静,被动为我们的效率增色不少。由于人工有限,这份方案只能算个潦草的雏形,但好歹也是作战伊始的方略。
只要熬过这场硬仗,有的是资源去做优化:bcg的“遗产”也有相当部分可以在改头换面之后继续运转,我想,说服相关方面接受这方案,并不是最难的那个关节。
星期五的下午,在例行汇报之后,我头一次胆大包天地对大老板进行真正意义上的向上管理。
臣子死谏的心情大约就是如此了。
我将自己的想法、对集团方面的揣测都一股脑说了,除了个别措辞经过斟酌以外,意思上,可以说是毫无保留。方案的事我暂且按下未表,这个后手需要大老板接招以后才能放出来。
听完我的汇报,他沉默了很久。
以我的位置和与大老板的距离,必然难以揣测他会如何考量。他只是缓缓点了头,椅子朝后退了一点,左手倚在扶手上,盯着已自动休眠的显示器屏幕出神。
刚开始,我以为大老板是累了。如此海量的信息,有些是事实,有些真假莫辨,还有大部分仅仅是我的猜测,要在短时间内从中做出准确的判断,难于登天。
我原本已做好他思考一会儿就叫我写邮件详表的准备。
但很快,我知道我错了。
从沉思里复苏过来的大老板,眼中有一股光,有一阵劲,有鲜为人知的兴奋在跳动。他一定也发现了最后那块拼图,一定是为着绝地反击的机会而颤抖。
这时,他侧过身,与乔瑟琳对视片刻。对方眼中也闪烁着类似的光:他们二人又不约而同望向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