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外扫了一眼,探寻的视线落在八月脸上:“夫人呢?”
“……”八月顿了瞬,忆起早前郡主蹑手蹑脚回房时衣衫不整的样子淡垂下眼,话里听不出什么情绪,“在收拾东西。”
江亦止点了点头,挽起袖子准备洗漱。
下山的路远比来的时候走的要快一些。
云泱跟江亦止并肩,时不时的总忍不住侧头看他两眼。江亦止被她看的不大习惯,再察觉到她偏头时便顷刻回望过来,捕捉到她视线,眉尾轻扬,嗓音还带些受凉的沉闷:“我脸上有东西?”
云泱见他一脸的云淡风轻,怎么也没办法将他同昨夜那个脆弱的身影重合到一起。顾及着江亦止面子,云泱摸了摸鼻子,摇了摇头。
江亦止便不再问。
山脚处,原本为着庙会搭建的台子和棚正在拆除,听见石阶上的动静,时不时有人抬头往这边看。
他们的马车距离台阶的位置还有些远,周围的东西一拆除,那马和车孤零零被隔在薄雾后面,车旁还有个做吃食的摊贩。
那摊贩看见他们一行下来,有些兴奋。云泱走近才发现摊上的炉火是熄着的,那摊主似是特意等着他们。八月从腰间的钱袋里摸出银钱付给摊主,这才过去解开拴着的马牵到路中间。
清晨的空气带着丝丝凉意,云泱看着江亦止身上素薄浮光锦的衣料,抬手碰了碰他指尖。
如凉玉轻点。
“冷不冷?”云泱抬眼。
他身上的毒血被她中和了大半,从绥陵回来那毒便再未发作过,江亦止虽不如以往畏寒,但身上的温度却跟以往没什么两样。
他摇了摇头,趁势牵了云泱的手扶她上车,又跟在后面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