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远的巷口,有两个婆子冲这边指指点点。
声音不小,话里带着幸灾乐祸的奚落,像是恨不能教她听得清楚。
“太过分了!我去找她们理论!”明棋气鼓鼓的要挽袖子过去。
“回来。”张婉将人拦下,“他们浑说,就是等着你上去理论呢,随她们去吧,说多了听不到回应,也就罢了。”
“可是!小姐……”明棋不甘心地抱怨。
这些人嘴里说出来的浑话要多离谱有多离谱,随她们去,那以后小姐的名声,还要不要了。
“绣庄的人等着呢,别误了人家的时候。”张婉催促。
今天是跟辛家绣庄那边商议好的,过去看花样子的日子。
上回那几件衣裳做得好,老夫人瞧着喜欢,就了量了尺寸,定下几件过年的冬装。
她今儿过去瞧瞧绣花样式,若是如意,那边就早早地开工,能在入冬前赶制出来呢。
明棋上了马车,嘴里还不满地抱怨:“就您是个活菩萨的性子,这个也罢了,那个也算了,什么都随着别个去,半点儿不顾自己。”
张婉苦涩一笑,摊手道:“我能怎么办,嘴长在人家身上,我管不到,也管不来。”
实在不是她不愿计较,那些话听在耳朵里,比刮骨剜肉都教她难受。
可今时今刻,着实不是能够计较出头的时候。
她忍一忍,说不准那些人得不着回应,也就自觉没趣,早早的收手了。
“气死我吧!”明棋噘着嘴,将脸撇像窗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