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婉抿了抿嘴,旁敲侧击的问了一嘴。
“可不是哩。”明棋瘪嘴道:“打小您就爱踢被子,那府里的老夫人、夫人总要交代,一夜看个三五回都得嫌少。”
小丫鬟见主子嫁来钟家以后,日子越发的顺心,弯起眉眼好奇:“是姑爷抱怨么了?”
“没有!”张婉板着脸斥她,不肯再往下面说。
明棋把针线递给她,起身出去,走到门口,又折回来笑:“应该是不能抱怨的,您只踢被子,没了被子又冷,上回我陪夜,差点儿没被您七手八脚的给缠住了动弹不得。”
“你这个坏丫头!”张婉气急败坏,抄起手上的顶针就砸。
明棋笑着跑来,正撞上钟毓打外面回来。
“遭罪的来了,您快进去吧,小姐又恼了,我可留这儿听骂。”明棋打帘子出去,外头冷风一吹,瑟瑟的喊了句冷。
张婉隔着窗子骂她:“冻死活该,小蹄子,真真是膀子硬了,再过几日,怕是连我也要降服呢!”
钟毓脱了外衫,丢在一旁的椅子上,坐下来跟她说话:“还真气了?那小丫头犯了么过?”
“她就是讨打。”张婉没有作答,只小声嘟囔。
他从外头进来,带着冷飕飕的寒意。
张婉把暖炉里的茶壶取出,倒了一杯,递在他的面前:“下雪了,怎么这么的冷?”
又探他的手面,果然也是冰冰凉。
钟毓道:“下了阵雪子儿,但愿明儿能有个好天。”
“明儿是十五,你还要出去么?”张婉揭开被子,教他也坐上小几。
钟毓笑道:“肯定要出门儿的,过了十五大哥哥就往滇西去了,初二那天咱们回去,母亲不是交代了,叫十五回去吃顿团圆饭。”
张婉拍着脑袋道:“哎呦,瞧我记性,就给忘了。”
她针线也不做了,起身要去找给张承平准备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