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吹灯。”张婉哄着跟他商量。
钟毓拉过她要伸出的手,“不准,不准吹灯,吹我。”
“……”
张婉一口话噎在嗓子眼儿,又好气又好笑。
最后实在没了法子,喊明棋进来,才将灯火熄灭。
钟毓也不管有人没人,只在寝帐内同她胡闹。
明棋掩门出去,还能听见小丫鬟咯咯的笑声。
张婉气的头疼,攥着小拳头,狠狠锤他,咬着牙笑声道:“都怪你!叫他们误会了吧……”
钟毓反倒振振有词:“我明媒正娶的媳妇,我的!”
要是在清醒的时候,他必不能说出这些话来。
张婉是个顺毛的性子。
凡事只依着她的脾气,以退为进地慢慢哄着才好。
越是态度僵硬地严以要求,反而会适得其反。
只是,如今张婉被他骗了大半个月,日日和衣而眠,睡在一起的时候久了,倒是没了那些戒备心思。
“你的。你的。”张婉哄孩子似的敷衍,拉了被子教他早些安生。
“那我要睡外面。”钟毓认真道。
说着,他也不顾张婉肯不肯,裹着被子就翻身到了外侧。
男人欺身掠过,有那么一刹,两个人面贴着面,只隔着一床被褥。
张婉红着脸,紧张的不敢说话。
钟毓虽然吃醉,但有些事情却还是清醒的。
他躺了没多会儿,又犯起病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