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很快就后悔了。
这一拽,力气虽然微大,但也不至于让那人无赖的跟着弯下身来吧。
那人的视线终于避无可避,非云莫名吞了下口水。
“难得来探我……不如多留些时日……”那人用无法拒绝的声线,低声挽留。
“宫,青遥宫……事务芜杂……”非云好想闭上眼睛。
她怕自己再这么近的映在那人眼眸中,心底里某些紧绷的东西就要失控了。
那人偏不知收敛,邪邪又道:“小时候,你总想和我一起下山。想来同门多年,你我还从未一同去尝人间烟火。云儿可知苏南府热闹非凡,昼夜各有好看,我想带你去……”
不知那人是否故意,这一声儿时的昵称终于巧妙扯断了非云从未放松过的底线。
“我已经不是云儿了!”非云用力推开那人,脸色涨的通红,剧烈的咳喘起来。
“是,是啊……”凌非茗的心也随之锐痛。
但她就是始终是那样一个人,别人只看得到她的喜,永远看不到她的悲。
“对不起。”凌非茗转过身。
窗户关着,她看不到任何,只能寂寥寻望心中那片遥远的月光。
沉默,须臾的沉默。
像在咫尺的两人间横亘起一条飘渺星河。
可望,不可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