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期欺不明所以地低下头看去,恍然大悟:她说的雪山烨花,莫非就是自己从神像上摘下来的那朵白花?!

巧的是这雪山烨花,也正是医治柳霜面上奇毒的药材之一。

月淮破涕为笑,喜悦道:“既然有救,那便太好了!”

盛辞跟着笑道:“此事甚好,皆大欢喜。”

见他们二人兴高采烈的模样,沈期欺忍不住出声打断:“等一下,我还没说要救你们吧?!”这些人怎么就自己脑补起来了,她看上去这么圣母的吗?

月淮闻言一愣,泪珠挂在睫毛间,失声道:“小、小师妹的意思,难道……”

沈期欺淡定地拂了拂衣袖,平静道:“我不救,你们另请高明。”

月淮急道:“这、这怎么行!没了雪山烨花,朱师兄性命垂危……”

沈期欺冷漠:“哦。”关我屁事?

月淮目光悲凄,喃喃道:“小师妹,我知我们以前因柳霜的事情与你有过冤仇,可眼下刻不容缓……你当真一点同门之情都没有么?”

靠在墙边的朱俊忽然哼唧几声,嘴唇乌青,额上渗出细密的汗来,他一副半只脚踏入棺材的模样,显然是受了极重的伤。沈期欺心中没有任何波动,笑了一声,道:“呵,你现在开始讲同门之情了?那我师姐被司徒云捉走的时候,你们怎么就不念着同门之情,不由分说把她推了出去?!”

“此一时,彼一时……当时的情状特殊,柳师妹会未必有事,而现在朱师兄已经身负重伤,若是不救,就再无转圜余地。”月淮微微蹙眉,理所当然道,“小师妹,你莫要任性了,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。还是快些把雪山烨花交出来,救了朱师兄再说罢!”

盛辞抱臂在旁,神色深沉。以他的眼力不难看出,这两个女子间有龃龉,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仇。此时此刻不论站了哪一边,都务必要惹得另一边生气,不如先看看再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