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沈郁出生后,享尽了一切她从未受到过的宠爱。
单人房间、崭新的玩具、赶时髦的各种球鞋……不论他提什么要求,父母都尽量满足,时常带着年幼的弟弟到处玩,留下自己一个人看家。
她就像个微小而透明的萤火虫,在夏夜的群星照耀下渐渐暗淡。
沈期欺去外地上大学的那一天,母亲久违地拉着她的手,眼眶湿润。
她心中一动,听到的却是母亲要求她毕业后趁早工作,好替弟弟分担私立学校昂贵的学费。
“等你以后嫁了人,找个好夫家,还能帮衬你弟弟一把。”父亲也跟着说,“等我们死了,遗产都在你弟弟手里,你要和他打好关系,互相帮忙,知道吗?”
那一刻,她忽然觉得可笑。
原来血缘,不过是一些人眼中无用的借口和虚伪的爱。
“我本来是不想来参加的,不过想想,不如趁今天和你们说清楚。”她轻轻扬起嘴角,双眼明亮如星,字字清晰,“这一巴掌,算是偿还过去的生育之恩。从现在开始,我和沈家谁也不欠谁,以后出了事情,也千万别来找我。”
谢邀,我和女朋友现在过得很幸福,勿cue!
说完,沈期欺便毫不犹豫地转身走开。
身后,沈父勃然大怒:“沈期!”
沈母和保安拉扯着,暴跳如雷:“不像话,太不像话了!”
沈期欺充耳不闻,沈郁却不死心地跟上来,讷讷道:“姐,你怎么可以那么说话啊……他们可是爸和妈诶……”
沈期欺偏头看了他一眼,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,噗嗤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