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长宁府如何?”殿上端坐的人不查喜怒。

“甚好,却是离得父皇远了一些。”长宁俯着身,皇帝看不见她的表情。

“抬起头来。”

长宁敛眉深吸了一口气,缓缓抬起头来,目光已是极力克制住多余得情感,“父皇。”

“你…你就未觉着……”皇上抬手指着长宁,戾气不散,可话到嘴边,如何也寻不得合适的说法。

长宁唇边的笑意消散,却不知是为何意。“父皇?”

“听说昨夜乔迁礼,十之八九都送了簪子与你,你如何

看?”皇上已经算是给足了耐心提点。

“都是皇兄皇姊们的善意提醒,宁儿之前失了身份,做的不甚妥当…”

“啪!”皇帝一掌拍在案上。“你两月未有出门!他们如何知你近况!”这女儿是单纯还是蠢笨?!

“安常侍!”长宁面上没了笑意,眉目一冷,声音泛出寒意。明明是皇上坐着,她跪着,可父女之间无形之中竟然鼎立相抗之势,不相上下。

安常侍不知何意,侯在门外,听到殿里公主似乎发了怒,忙推门一路小跑进殿,哪知殿里已是剑拔弩张之势,吓得安常侍一头便拜倒在献平君身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