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长宁!”是那人的声音又急又怒。

“嗖——”箭矢偏了十万八千里。

长宁一愣,收了弓转头望向遥生。目光凝滞,长宁敛了眉将长弓丢去了安常侍怀里。

“头发还湿着,遥生莫要贪凉。”长宁走去遥生的身边,面上的神情似乎比遥生还介意。往背后去望,见头发湿漉漉披着还在滴水,才

换的衣衫正潮,黏在遥生背上,想也知道那人此时并不舒服。

遥生却握了长宁的手来瞧,挑破的地方爆起了一层皮,粗糙地不像是少女该有的指尖。红的红,紫的紫,长宁却是一脸毫不在意。

“不是要你安生歇着?”遥生简直要崩溃。

“歇了,歇好了。”长宁茫然,却脱了自己的外衫披在遥生肩头。一晃两栽,长宁仍记得遥生高过自己时的那种威压,如今那人却比自己矮了不少,明明是还是凶,却少了许多压迫。

遥生扶了额头,只觉得被长宁气到生烟,冷着一张脸,扼着那人手腕,又往寝殿行去。

“遥生?”长宁仍是纳闷,可遥生牵她时,身体却依着本能先遵从了遥生的引导。遥生的手暖,怎么看都是节节分明的白皙,长宁痴醉,偷偷抿了唇,巴不得遥生这辈子都不要放开她。

遥生本想沐浴过后不辞而别的,可长宁这个呆子总能将她的计划打乱。心力交瘁,遥生的心感到绝望,因为长宁疯了,魔怔了。哪怕一秒不看着,长宁绝对又会跑去靶场,她像是不知疲惫,也不知道怜惜身体。昨天还是疼的卧床不起,今天就又执迷没了分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