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着铜镜里的人,面色与将死之人无异,当真是那么回事儿了。
“嘴唇?”长宁冲遥生撅了撅嘴。
遥生又扑了扑粉,这下好了,嘴唇也是惨白惨白的颜色。“别舔,舔了就没了。”
这时,安常侍走了进来,手中捏着个小瓷瓶唤了主子,“主儿,现杀鸡血,还热乎着呢。”
“成了,这次一定成。”长宁顶着一张死人脸傻乐,那张毫无生气的面庞上,唯有一双目光仍是炯炯有神。
“走,去见见卫司宫,且看看能不能骗得那人。”长宁起身,这就出了寝殿。
正逢上习音在门外侍奉,为之一愣,“主儿?”
那呆子傻愣愣一扭头,“昂?”
“嗯……脖子,不用施粉么?”
“……”众人皆是呆傻,一群人又闹闹哄哄重新回
了寝殿,这下不敢遗漏,干脆连脖子耳朵手背都施了一遍粉。
当长宁萎靡不振被掺着面见卫司宫时,直把那人也吓了一跳,左右也才是二十来天的功夫,怎么献平君就病成了这般模样,这可吓坏了奉迎的众人,谨小慎微的侍奉,生怕稍有不慎,献平君就这么去了。
进宫时,长宁不想遥生牵连其中,左右不肯让遥生同行,便只带了安常侍随行。直到进了皇宫中,当真无人能看出破绽,其实就算不化妆,长宁也已经十分虚弱了,这苦肉计里,七分真,三分假,就连皇上见了,也看得焦心不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