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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坐好坐好!”习音推了推公主?,才低头擦去眼泪,又从桌上取了另一把旧梳子来用。

柔顺的发丝挽起?,长宁垂着脑袋,后颈处,衣领自然而然被撑开,有玉已经?攀在颈后,和肌肤融合。就?像是在玉石上绷了一层薄皮。

习音轻轻触了一下,真的就?像玉石一般,硬邦邦毫无温度。长宁没感觉到,因为她不知道脖颈处的玉化已经?超过了衣领的高度。习音便也?不敢挑明,哪怕再是害怕,也?不敢在长宁背后落泪。

“好了好了,公主?你快些收拾,奴去找方婆婆买糖饼去,可莫要耽搁了开店时辰!”习音仓促出门,完全不给长宁反应的时间。

总觉得习音鼻音慎重?,长宁望着那人匆匆离去,心?中纳闷。一把梳子而已,长宁目光扫过丢在桌子上的断梳,又看了看镜中同样迷茫消沉的自己。

如今她就?连习音的心?思也?揣测不透了,屋子里传出了一声倦怠地?长长叹息。

屋外,习音咬着指节,垂泪跑出了院子。习音害怕了,两年的相依为命,除了长宁消沉,她从未发现过什么异样。可刚刚公主?身上的病症,那分?明是常识之外,习音几乎在一瞬间就?想到了云溪和安常侍。

……

揪了揪袍子,长宁心?虚望了望正在卸门板的习音,又拍了拍怀里的宝贝。鼓足勇气,就?往习音身边走?去,“习……”

腿脚也?越发变得沉重?,抬腿之际,靴子绊在门槛上,整个人失衡往习音身旁摔

了过去。亏是步子倒腾的够快,倒也?是将习音吓个不轻!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就?听得背后桌椅推开一片,吓得习音缩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