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习音转身将包裹搬到了榻上,解开了与长宁展示,“这套衣裳,奴一直都留着,洗得干干净净,破损的地方也都缝好了,是咱这里最贵重的一套了。”
长宁蹲下身,摸了摸那套叠好的衣裳,是曾经战前遥生亲手选的,白白的袍子被洗去了血腥,刀刃割开的口子也被习音细致的补好。可再是细致,也不是最初的模样了,像长宁的心,千疮百孔。
“我认得!”云芝在背后吃惊,“这件袍最初还是小姐命奴去定做的。”
长宁慌乱摇了摇头,“有?没有别的…”
“公主,我和小姐没有背叛您,那一日苏海潮命人埋伏宫外,我和小姐急着出宫求援,马车被勾镰挂倒,小姐被撞得满头是血,当下就昏了过去,安常侍也…”小姐说不出口的,干脆云芝抢着都说了。
长宁就突然一个猛子站了起来,急匆匆抱了衣裳落荒而逃,还将站在身后的云芝撞倒在地。
“你不该提安常侍的。”习音哀叹一声,将云芝从地上拉了起来,这个家,谁都不能提安常侍。
“哎呦…可撞死我了…”云芝揉了揉撞在花架上的后腰,“公主她,属牛的啊。”
长宁落荒而逃,一路跑回自己的小屋,关上门,插了栓,才算有?了些许安全感。却忘了,屋子里同样坐着位令人头痛的人。
长宁很?失常,重重的喘,好像是受了刺激的模样,一举一动都落在遥生的眼中。长宁额头上的青筋暴起,不知所措抱了一下脑袋,不期而遇,对上了遥生的目光。见遥生就静静坐在榻边,榻边放着自己的衣裳,被一件件重新叠得齐整。此时静静地对视,放下手中要叠的衣裳,站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