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觉嗤笑, 却也未走近了问话,反倒悠悠行回画堂深处的座上,在那宽椅上散坐了, 扶腰歇气,大有觉得站着说话腰疼的懒散。
“鱼娘……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?”
朱华殿的主殿,龙柱撑堂,深而敞阔,少女女皇就那么坐在主座上,遥遥地,对着殿门边说话。
殿中各色人等,皆静寂无声。
仿佛,这是她的一场独角戏。
皇甫璎也知,往后今生,她还不知,要唱多少出这样的独角戏,唯她独尊,众人皆她鼻息。
“……”鱼娘匍匐在地上,不应声作答。
就是那一副卑微到尘埃,却又犯贱到找抽的模样。
那少年女皇倒也不脑,一声凉浸浸的嗤笑,笑得众口噤声的殿室里,似有回声。又端直了腰身,悠悠缓缓地,说话:
“好吧,你不想说,朕替你说……
“你刚才说,这是摄政王送给朕的生辰酒?……呵,你可别污蔑了朕的九皇叔,朕对皇叔,自然是心无芥蒂的信任,他不会杀我!……就算是要杀,他也决计不会借你这侍妾之手!”
几句话,把那本就被压了,匍匐在地的宠姬,践踏成了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