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或者去南边,看江南烟雨,小桥流水……”女皇又换了个方向,眼中依旧是星旋月转。
“……”季亭山依旧跟不上。
“或者,先去南边,再去北边,总之,就是出去走一走,怎样,去不?……”女皇偏了偏首,再抬颚询他,像是给他一个稍纵即逝的机会。
若是他不快速选择,就过期作废了。
是故,季亭山果断抉择,猛地点头,“去,要去,陛下去哪里,为夫就去哪里……”
很是有那种身为皇夫的自觉,也颇有那种身为皇夫的自得。想想也是,普天之下,可就只有他一人,能够这样在女皇身侧,堂皇称为夫。
虽然,他不怎么习惯羁旅之途,无论向北或向南,超过三日,他就要水土不服,吐成一条狗。
后来,在那危急末路之时,女皇哭喊着问他,可曾后悔,跟着她出来,走了这一趟黄泉路?
他一边吐着满口的血末,一边努力地摇头,极力抡圆了舌头,想把“不后悔”三个字说清楚。
若是上天再给他一万次的机会,他仍然会毫不犹豫,选择日夜伴她左右,陪她走过人生中最艰难的时刻。
就冲她见着他伤势过重时,那种伤心欲绝的眼神。
他也不后悔。
此为后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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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说那第二日,四月十九,小朝议,三品以上朝官,皆上朝递本,要找女皇说事。
这是女皇大婚之后的第一次上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