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算庆幸,我师傅无崖子和师兄们本事大,折腾了这月余,总算将您老人家给救过来……”
“……”皇帝看着那在他眼前晃悠着游走的人,深眸如幽潭,沉吟不语。
哪有这样心性的人,这般蹊跷的事情。
先是坦言被他所害,后又坦言她的杀机。
一刀杀了他,又马上找人来救他?
灼灼言辞,骇人事实,于她口中,却又轻飘飘的,像是不计前嫌的儿戏。
“那你为何不直接将我了结了,要回这江山皇位?还救我作什么?”皇帝问出心中疑虑。
“因为……我懒啊,做皇帝好辛苦的……我就想吧,你我皆姓皇甫,这辰国江山,你来理,亦或我来理,都一样,咱们以后生下的孩儿,都是一样的血脉结晶,继承的姓氏,也都是高祖的姓氏……皇叔理政,比我强多了,所以,可不得将你救醒才是?”
“……”皇帝被她那懒人逻辑给逗得,勾唇懒笑。
一派强词夺理的怪诞,可又一时找不出可以反驳的途经。
脑中一片空白,对她的一通说道,找不出不妥,也找不到印证。
女郎见他凝眉,复又靠近,递手来牵他:
“给您救命的药,叫做忘机,续心脉,断记忆,皇叔要活命,可就是现在这样,什么都记不起了哦……”
那究竟是在害他,还是救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