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下次回来,是什么时候?”
阙歌出生到现在,离开阙家最长的一次时间,也就学校组织郊游的三天两夜。
她说不上来对顾述墨是怎么样的一种感情。
最开始,是因为他是她见过长得最好看的男孩子,偏又对天生优越感的她爱搭不理,所以便有了她一次又一次主动挑事。
但后来,味道慢慢就变了。
惯常就是出门都要涂厚厚防晒还要打遮阳伞的她,甚至可以跟着他在大夏天,顶着烤得人生痛的烈日,去给田的草药浇水。
阙老爷子不在了,她所能束缚这个男人的镣铐,本来应该一并消失的。
只要他不说,那么,他大可再也不必忍受她的个性。
“不知道。”
他说,“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。”
她一听,挺了挺腰板,“我从来不后悔自己做的决定。”
“那好,你现在可以去洗澡了。”
“我渴了。”
她脑瓜一转,又不乐意乖乖听他的话,一转身就朝着他的方向去。
进来的时候她就看到,茶几那里有水。
可她就是要故意直直地走到他脚跟前,极力露出个不那么憔悴的笑容,带着几分微薄的调皮劲,想叫他毫无表情的脸,因为她的刻意而有些许波动。
毋庸置疑,在惹顾述墨这件事情上她是成功的,就在马上要贴近他的前一秒,他果然微微皱眉着后撤了一步。
而阙歌也在这一秒里,得意地拐了弯,甩着高高的马尾,向着茶几去了。
“那些水不能喝!”
顾述墨刚缓过来,不由分说地就去夺她手里的玻璃杯。
咕噜咕噜下去了半杯的人听到喝止,茫然地看着已经走到自己身旁的人,缓缓表达了个问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