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浪路过,于心不忍。自己还算有些官阶,友人在那一块能说话,便想着去看看。
没想到,隔了一日,友人便找他喝酒,叫他还是多操心自己的事——他自己都是满院子的鸡毛,还管别人?
沈浪自然没答应,但第二日便听说,那叫酉善的姑娘被砍头。
人都已经死了,回天乏力。沈浪不再想。
偏偏临走的那天早上,小马驹跑脱了,沈浪一路跟着追到山里,看到两人在盗墓。
光天化日之下,挖掘一个崭新的小土堆。他们不是要钱,是要里头的尸骨。
沈浪本不想管闲事,可听说这坟的姑娘,竟然要被挖去给人陪葬。
听说要给谁陪葬时,沈浪忍无可忍,给盗墓的两人高价,把这姑娘从地底下挖起来,带到另一个地方,叫人缝了尸首,还买了棺木好生埋起来。
总不能尸首不在一处,还只是草席裹身罢。
草席曾不经意散开,酉善的头滚出来。
面上还没有腐烂,脖颈下的伤口齐整,头发盖在脸上,遮住血污。只嘴角一丝笑,沈浪愣着看了许久,心中没有害怕或是惊恐,反倒是觉得人生苍凉。
砍头的时候,她为何笑,而不是哭呢?人生际遇,半点不由人。
那笑容同酉金玉的脸重合在一起……难道这辈子的酉金玉就是上辈子的酉善?她为何改变了命运,难道她也重生了?阴差阳错两人的相遇,又是什么样的缘分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