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玄“唔”了声:“那么,马匹受惊的事情呢?”
郑沅下意识回头看了眼郑芙,只见郑芙气定神闲,还冲郑沅挑了挑眉。
看样子,郑芙是有完全的把握全身而退了,真是不简单啊。
马术夫子上前告罪:“是前日将马匹统统送去马场清洗检查之时,与骁骑营的马匹弄混了。骁骑营的马儿都是烈性的马,这马儿今日许是见换了许多主人,一时耐不住性子就……”
谢玄冷笑连连:“所以呢?你告诉我,这事该如何决断?判送养的马夫一个不查之罪,还是判你胡言乱语之罪?”
那夫子是知道谢玄的,虽说在刑部堪堪一年,但当时谢玄才十六岁,便显出铁腕之手段,叫人咋舌,今日若不能给他一个圆满的回答,恐不能善了啊。
他腾的跪下来,抖抖索索。
有不知道的夫子见不得他这般,上前替他说话:“谢侍诏,怎么说如今也只是周家郎君受了些伤,并未出人命大事。马夫不查,自然是马夫的过错……”
谢玄冷笑一声:“依梁夫子所言,除非郑三女郎或者袁家女郎死在马匹之下,才能论一论学院之过错?”
梁夫子见他气势逼人,不怒自威的模样很是渗人,又自觉理亏,只几行汗珠滚落下来,到底是不敢作声。
谢叙这时才开口说道:“谢玄,这件事情,夫子们也是不愿的,若非说责任,论起来,卓世子与我也是有责任的。毕竟规矩在此,原该我们保护两位女郎的安危。”
卓欣立刻点头附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