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敢听吗?” “你敢说吗?” “你敢听我就敢说!” “你敢说我就敢听!” 我们俩同时住嘴。她一定和我一样想起了当年那次幼稚的“敢不敢”游戏所酿成的惨剧。即使神经粗壮如她应该也无法抹去那段灼热的记忆。 不要想下去了莫林,不要。 我们都是背负着树的孩子 它的根须扎进血脉深处 枝叶上结满了罪恶的果子 我们在记忆里惶恐地打扫 用血肉为它划一块位置 它无知无觉 瘤痂遍布 面前只有一条通向死亡的道路 我们光着脚 淌着血 背着一棵罪孽深重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