斜七倒八的街巷里回响着擂鼓般的敲门声。
多么有《九州屠龙》特色的武侠场景。
应门的是个打扮中性的姑娘(或者小伙),涂着浓黑的眼圈(或是三天未睡觉),穿着打补丁的“蓝天牌”运动服(或是故意做旧的乞丐装),戴着耳钉(或是微型耳机),整个人就像一团恍惚不定的芥子气,不停地用哈欠宣告自己有毒有害的特质。
“还有八小时才开门,你找地儿等会儿吧。”
“我是来收书的。”
“我们这儿没你叔。”
“收纸做的书,不买人。我可没打算抢你们的活儿。”
“噢,收书。没这种酒。”
要是林警官在这儿,一巴掌就能让此人持续昏迷三天。
“有人托我来收一本叫《汉德大魔法全图鉴》的书。”
“魔法?贱?啊,我想起来了。‘乌鸦’昨天刚死,今天招魂的就来了!”
乌鸦?招魂?什么鬼!
她转过身去——我确定她是“她”而不是“他”的原因在于她转身甩头的动作让我看到了一截白嫩柔滑的脖子。
我像一个守旧的东洋男人那样对女人的这一部分迷恋有加。
我永远都忘不了她第一次允许我把手放在那里时触电般的感觉。
不,不,莫林,不要想起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