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未抬头也未思考,脱口说道:
“我自知分寸。”
风起,一山墨写的野草柔顺起伏。
颈侧感到微凉时便醒了。
这是一个珍贵的、原创的梦,我完全不知道它的出处。
斯瓦希里语中atata是“一堆烦恼”的意思,取这个名字的人可真笨啊,连座墓碑都留不下来。
第二十六章 书店
23:00
刚迈进书店大门,一阵寒意便从头顶直冲脚底,我猛抬头,发现玫瑰在二楼举着一套精装本《摩诃婆罗多》作势欲砸,看清是我后才气喘吁吁地放下。
“你干什么?我又不是高宠,挑不动纸滑车!”
“这么晚你还来,吓死人了!”
“这么晚你还在,吓死人了!”
怎么有点金莲杆砸西门庆前的香艳气氛?整个空气中飘荡着一种荷尔蒙的新鲜味道。
可能入夜后的玫瑰本就是这种气味。也好,这也是我不想回家的原因,书和漂亮姑娘都能让人从振幅过大的现实中摆脱出来。
“玫瑰。”我边上楼边叫她。
“哎,老……哥?”她还处于被我禁止叫“老板”后的适应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