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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洋夜行记 金醉 1088 字 2022-11-16

事实上,社会本是没有善恶属性的,人心畸形了,便有畸形的惊悚出现,惊悚多了,社会就万恶了。

这事儿,不分新旧和时代。

第2案 东四大街失珍宝 地藏小庵逞凶狂

几个月前,二号线有个投资人因为吐口痰,被创业者推下站台。这件事传得正凶时,我有个创业的朋友服安眠药自杀,救过来之后,第一句话是:到底该怎么变现?

我伸手抡了他两耳光。

这是种可怕的魔怔,好像觉得“非这样不可”。我觉得,至少一半自杀,都是这种魔怔。

下面这个故事,讲的是几个盗墓贼,但我觉得跟我朋友自杀这事儿有种神秘的关联。

事件名称:民宿奇案

事发地点:北京永定门外

记录时间:1917年7月

我有过很多次戒鸦片的冲动,每次都因为点事儿,这回最惊心动魄,因为我差点稀里糊涂死掉。

6月份,我在韩斌朝阳门外的房子里住了几天。26号凌晨,我睡不着,便出了门,在城根子底下溜达。不自觉地,我走到了一个院子跟前,院门开着,北房亮着灯。这是个白面房子[民国时期,北京人一般把鸦片馆叫“白面房子”,买鸦片一般说黑话“买药”。],我知道,自己是心痒了。

我走过去,敲了敲窗格,里头问:“干什么的?”我说:“买点药。”

小格子打开,我递进三个袁大头。格子里嘟囔了一句:“您可真会挑时候,大半夜的,我以为打劫呢。”说完丢出个小布包。

我把小布包拿在手里掂了掂,没打开,揣在怀里出了院子。也许我永远不会打开,也许一回家就打开,谁知道?

走过朝阳门,发现城门还开着,我便继续往东四溜达,打算绕一圈再回去。走到东四五条,胡同口的公厕里钻出三个男人。我一看,是从女厕所出来的,三人都穿黑短装,背着包袱,一人手里拎着把雨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