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罗雪梅抱着孩子追出来,从贴身的衣兜里掏出一个带着体温的布包,塞到她手里。
“跑什么跑,慌脚鸡似得,没个正行。拿去,赶紧把钱交了。”
罗芙馨打开这层层叠叠的布包,里面是叠的整整齐齐的十张五元钱。
出院押金是五十块,这一笔就把布包给掏空了。
看着空空的布包,罗雪梅更是心疼的直拍大腿,心里不住咒骂华家母子两个,老贼婆,狗东西,糟蹋她的闺女还糟蹋她的钱。
看到亲娘这个样子,罗芙馨是既心疼又无奈。
把缴费的单子拿回去给医生,大夫立马叫了护士过来,带她们去儿科病房。顺便还开了消炎针和营养剂,都给孩子挂上。
看到护士拿着大针头往孩子软软的脑门上戳,一针戳下去,愣是戳不中血管。这人一生病,血管就难找,何况还是个三个月大的婴儿,血管细的跟头发丝似得。这里戳不中,只能换地方,这左一针右一针,孩子给扎的直哭,病歪歪的跟小猫崽似得叫唤,叫的罗雪梅心都快碎了,别提多疼。
好容易扎到第四针,终于戳中了血管,这盐水可算是挂上了。
罗芙馨嘱咐母亲在照看好囡囡的盐水,自己又赶去大姐的病房看看情况。
半道遇上找来看她的魏冉,得知大姐已经挂完了一大瓶消炎针,又睡了一觉,精神好了一些。
她这才松了口气,忽而又想起襁褓里抱着的钱和自行车票。得赶紧送回供销社去,洗清大姐的冤屈。
把这事和魏冉一说,魏冉却摇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