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转眼就过去快两个月,开年初那两个床品花,六千米布还堆在仓库里,一米都没卖出去。这事就像一个刺,扎在他心窝里,别提多难受。

柏文强不往外卖这布,别人就捉摸不透这个布的用法,不敢轻易冒进。

连红彩布业都吃了鳖,其他布商就更不敢造次了。年初那重金求来的小样和机头布,个个都砸在手里,吃了哑巴亏。

吃亏了还得庆幸,得亏自己没印,不然红彩布业就是前车之鉴。

六千米布,连本带利近四万块,好多小布商一年都挣不了这么多。

当然人家郭老板财大气粗,四万块压得死别人,在他就是九牛一毛。

可他咽不下这口气。

然而咽不下又能如何,难道还找上门去,质问柏文强为什么不卖布?那不等于告诉别人自己偷印?别人还可以不要脸,郭利发他能丢这个脸?

这真是哑巴吃黄连,有苦说不出。

别说郭利发纳闷,柏文强也纳闷呢。这“祥龙瑞凤”是个坑,他知道,可小福星压着不让往外卖,而且一压就是快两个月。眼瞅着天是越来也热,这样下去,床品花的淡季就到了。到那会,就是他也挣不上钱了。

罗芙馨呵呵一笑,摇着手里的作业本就跟诸葛亮摇着羽毛扇似得。

“淡季好啊,淡季了咋们才能好好琢磨琢磨这新样式。这花型虽然是年初亮相,可守宫得在年尾。”

年尾?这战线会不会拉的太长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