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吉将谢青云的资料看过后,惊奇,“竟是国子监的学生,还是皇上亲自下旨,送进率性堂。只是他又与严双有什么关系。”
对于严双,陶吉是自问十分了解,他的六位学生,各自的府里人数,那些资料案卷都还摆在陶吉卧房的案室里,只除了还在翰林院当编修的赵朗。
难不成这谢青云和赵朗有关系,想到此处,陶吉再一细看,“保定府松陵县”,果然是同一个地方。
陶吉能掌管户部那么多年,自然也不是笨的,不然早就被别人拉下马。
又想到两年前,严双献上那地炕,将功劳全都揽到了自己那不知名的学生身上,的确还提过一个徒孙。
那时候没有多想,如今想来还是严双这老匹夫会识人,一个乡旮旯里出了探花郎不说,如今学生的学生更是出息,进了国子监一月就直接蹿升到率性堂。
岂不是二七年初的乡试,就可以直接下场。
要是不羡慕是不可能的,更多的则是危机,赵朗也马上就要从翰林院熬了资历出来,严双不可能将他外放,可京官位置都有人,也就意味着有人要下马。
但这人又绝对不可能是自己人,那倒霉的则是他们这些当年反皇派的人。
在宣德帝威望越来越盛时,陶吉就有过危机,只是双方制衡,宣德帝要想朝堂稳固,在他们没有重大错处之前,都不会大动干戈,导致朝堂动荡。
陶吉深知这一点,皇权稳固,他想要抽身已不成。
想到唯一的儿子本来就纨绔,如今又成了废人,万一他倒下,那陶家就真的完了,陶吉深深的叹气,难得的露出疲惫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