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,去衙门!定要给我们一个说法!”

一群人呼啦啦的往县衙门的方向跑,哭泣的妇人忙擦了擦眼泪跟了过去。

谢行俭听着冷汗直流,下意识的快步往学堂方向跑。

韩夫子是同进士出生,又当过县令,他对河间郡发生的事应该比那死了丈夫的妇人要知道的多。

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信任韩夫子的能力,反正就是觉得韩夫子不似普通的教书夫子。

韩家宅院里,韩夫子看完信,面沉如霜,气的把桌子拍的‘砰砰’直响,送信的小厮吓的身子一哆嗦。

韩夫子深深看了一眼小厮,冷着脸,“你且先回去,告诉你家大人,河坝坍塌之事务必贴高榜通知下去,该安抚的安抚,该缺的赈灾银子即刻补上,不然老夫都救了不他。”

小厮闻言,略显失望。

他家大人在府上急的团团转,谁能想到府里幕僚半夜会卷走库房的赈灾银!

大人不得已卖掉家中藏品补上官银,谁料天不遂人愿,又遇上下面监督修河坝的小官官官相护,贪去了大半的银子。

修河坝用的石灰砂浆掺了假,那晚刚好又下了场雨,石砖粘性不够,留下看守的劳力均被压在了石板下面,无一生还。

他家大人不冤吗?简直无辜。

要怪只怪那些贪官,还有偷走银子的小贼幕僚!

待看清小厮愤愤而毫不知错的神情,韩夫子气笑了。

“你家大人当官这么多年,身边得用的幕僚就不用层层筛选吗?难不成是满大街随便拉上一个人就塞进府里?现在出事了知道急了?晚了!要怨就怨他识人不清,作茧自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