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林邵白平复情绪,谢行俭方才坐回座位。

“你下月要去县学?”突然,林邵白笃定的道。

谢行俭一听,非常惊讶,随即笑开,“县学的事说不准,我目前还没拿到推荐呢?”

林邵白抿抿嘴,沉吟道,“听闻你府试居一甲第二,与那罗案首两人压着其他县的学子抬不起头。”

说着,低声道,“你替咱们雁平县争了如此大的光,县令自然会提携你进县学,你且在家安心等着,过不了多久,你便会收到县令的推荐信。”

“借邵白兄吉言!”谢行俭心潮起伏,进县学自然求之不得,毕竟县学不是谁都能进的,像他这样的平民子弟,若没有人愿意举荐,想进去读书难比登天。

“能进县学自然是好的,到时候身边同窗尽是童生秀才,平日私底下与他们交流肯定比现在便利,不像在韩夫子那里,同窗之间的差距颇大,一遇到问题只能请教韩夫子,实在麻烦。”谢行俭语气轻松,引的林邵白失笑。

“你莫不是嫌弃夫子的私塾?”

谢行俭自然发现他的这种变化,心里暗暗一笑,面上则红着脸,积极辩解,“怎会!县学是好,可韩夫子的私塾也不差,我只是埋怨其他小同窗罢了。”

“你——好哇!”林邵白眼底浮起淡淡笑意,指着谢行俭假意呵斥,“原来你不是嫌弃夫子,倒是嫌弃我们这些托你后腿的同窗?”

谢行俭佯装承认,两人顿时笑成一团。

经此一事,两人的关系亲密了不少。

“你呢?”谢行俭问林邵白,“你应该去府学吧,听人说到府学就读,光授课的教谕、教授、学官以及监学最低都是举人出身。”

谢行俭羡慕的眨眼,“能得他们这些人指导学识,简直不要太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