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邵白嗤笑,“你也不用嫉妒我,我暂且是去不成府学。”

“为何?”谢行俭眼睛微眯。

林邵白伸手抚摸钱袋,谢行俭顿悟。

“我家的情形你是知晓的。”林邵白叹息,“朝廷下放的旨意原本是让我进府学,只我思索一番,觉得还是不进为好,便将府学入学名额顺手推舟给了县令的长子。”

“你缺钱可以找我,何必——”谢行俭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林邵白打断。

“若是钱的问题,我便是砸锅卖铁也要进府学。”林邵白摊开钱袋,谢行俭定睛一看,里面静静躺着五个金色大元宝。

“承然,我是缺钱!但我读书的钱,我自会去想办法,只我小妹等不及。”

谢行俭了然,不过他还是觉得林邵白过于草率,那可是珍贵的府学资格啊!

“你妹妹尚且要服三年孝期,出嫁事宜必是要往后拖,你急什么?”

“是,她是要等上三年,可我三年后能挣足她的陪嫁银子吗?”林邵白认命道,“肩不能抬手不能提,文弱书生一个,除了抄抄书补贴家用,能有什么赚钱路子?”

谢行俭不置可否,凝眉叹息,“邵白兄未免眼光狭隘了些。”

“这话何意?”

谢行俭摸了摸鼻子,脸上荡起一抹笑意,“眼下邵白兄身价大涨,自可去书肆问问他们可收话本折子,依你的学识,写出的话本杂书定会畅销,一旦印刷出来,肯定会立马售罄,何愁没银子使?”